蜈蚣

为什么大众跪舔王思聪这样的富二代,却仇恨


随着《爵迹》的上映,郭敬明再次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。

抄袭犯、脑残粉、拜金……郭敬明身上的各种标签,不仅属于他一个人,而是当下整个社会的映射。

人们生活在这个浮华的“小时代”里,虚伪、趋利、盲目、疯狂、迷醉,我们在压抑中谩骂,却又在妥协中成为自己曾深恶痛绝的那种人。

文|杨文山

从粉丝的角度看,对郭敬明的“爱”早已畸形趋向脑残,从一般吃瓜群众的角度看,对于郭敬明的“恨”也已经步入到一种非理性的常态。

暑期魔幻剧《幻城》投资3亿,在播出之时勇攀了国产剧的顶峰,但是口碑也触摸到了国产大剧的谷底,豆瓣评分一度跌落3分,“郭敬明”三字的招黑魔力惊人。

国庆档《爵迹》开画,争议最大的不是它的票房,而是围绕电影口碑产生的风波:人们发现不少大V竟然“违心洗白”,表示“还不错”,不满群众像《釜山行》中的丧尸一样猛扑过来……于是乎,谈论《爵迹》也成为一件高危行为。

但是,为什么很多人都可以跪舔王思聪这样的富二代,却要去仇恨郭敬明这样的富一代?

一味谩骂没有任何意义,强制他人“保持队形”更是匪夷所思。多元视角是维持观点自由市场的底线,为此笔者不惜“以身犯险”,从5个角度对于郭敬明现象进行另类解读,以期抛砖引玉。

1、“抄袭犯”

“抄袭犯”是郭敬明招黑的最大标签,背后是对“未达目的不择手段,成名后逐渐洗白”的成功学的抵制。这条“棍棒”多少有些法律问题道德化,诚如是,失职的应该是司法机构。财富精英的口头禅是在商言商,这种“闷声发大财”的信条似乎才是时代主旋律。

“通过干干净净地赚钱,让人相信干干净净地赚钱是可能的”,罗永浩扛起理想主义的大旗创业,也没少受人嘲讽啊。在房价直线上升,生存压力紧逼的当下,扪心自问:给你一个机会成为郭敬明,你会拒绝吗?

郭敬明的作品,总是和他个人紧密相关,关于他作品的讨论总是会回归到个人。从写小说到办杂志,再到拍电影,从青春片到魔幻片,作为“文人创富”的典范,郭敬明每一次都站在时代的风口。

在文化工业体系中展现“郭氏美学”的同时,郭敬明打造着自己的商业帝国。从四川自贡的小镇青年,一跃为家财万贯的文化商人,郭敬明简直是“中国梦”的通俗范本。在所有的媒体中,只有《南方周末》最具胆识,给他“中国梦践行者”的称号,并且致辞如下:

生长于西南小城,发达于超级大都会,作为中国最普通的“民二代”,郭敬明把握了大时代中的小机遇,凭借他的机敏、才具、勤奋,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小时代。他是作家、出版人、导演、商人,他制造的文化产品,抚摸并撩拨了那些迷惘的青少年,成为他们的代言人。他备受争议,又无可置疑地产生了巨大影响力,成为耀眼并年轻的“富一代”。

郭敬明是这个时代的产物,也是代言人。查建英说《小时代》塑造了一种“wannab人格”:土的要想当洋人,穷人想当富人,俗的想雅范儿……这难道不是这个时代的浮世绘?如何在社会转型时期,面对自己内心主动、被动膨胀起来的欲望,这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命题。

郭敬明无意中成为日益焦虑的芸芸众生内心“小魔鬼”的镜像,很多人骂的是他,也都在成为他的路上。

2、“脑残粉”

文艺电影的观众叫文青,普通电影的观众叫普通观众,郭敬明电影的观众叫脑残粉。

《小时代》系列最令成人难以理解的是:为啥每部里四个姐妹花都是“当面撕烂逼,转身笑成褶”,然后把这反转归之于友情的伟大进而去歌颂友情?谈姐妹感情绝对都是一群幼稚园小朋友,天真可爱得要命,转身投入社会生活又立刻变身一群信奉丛林法则、成熟老练的老大人?

其实这样的分裂源于特定年轻层的生活经验,符合某种意义上的心理真实和期待。从电影目标受众的视角来看也许比较容易理解:这似乎符合高考重压下的高中生对生活戏剧性的想象,既能肆意张扬喷薄对未知世界的恶意,又能保证自己始终有一种心理安全感。

高中的时候,身边的同学几乎没有不读青春文学或者网络小说的,他们需要重压之下一种对世界的想象。尽管这种想象难免带有年龄阅历的局限性,它们是年轻一代在高考重压下关于自由的一种愿景。

也许除了对“脑残粉”的不屑,尊重年轻人在成长历程中对世界认识的局限性更是一种美德,毕竟所有中国人都是从相信“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”的阶段走过来的。

《小时代》系列只是高中生的“课外读物”在资本浪潮下进行电影商业开发比较成功的案例,《爵迹》虽然也在这个范畴,但就电影的类型和呈现形态而言,却和《小时代》有明显不同。魔幻电影、复杂世界观总是和高知群体相联系,如果说《小时代》是郭敬明的“道场”,那么《爵迹》多少有点“野蛮入侵”的意味。

3、拜金主义

对于《小时代》有一个很大的批评就是价值观导向问题:宣扬拜金主义,给祖国的花朵带来了一堆劣质肥料,影响健康成长。如果一些信奉国家主义的知识分子持这种论调,还是比较容易理解,但当所谓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也抱这样的观点,就让人困惑不解了。

哈耶克说,“所谓自由的精神就是对自己是否正确没有把握的精神”。既然政治宣教是令人反感的,知识分子又如何自证“老子宇宙真理”?说到底,把审查调控的手置换为自己的冲动深藏在某些人的潜意识中,还将此美化为“道德良心”。

执导过《逃出疯人院》的著名导演米洛斯·福尔曼拍过一部电影叫《性书大亨》,把色情出版商塑造成言论自由卫士,捍卫美国宪法“第一修正案”。国情不同,咱也不需要那么激进,但道理还是一以贯之的。

第69届奥斯卡最佳导演、最佳男主角提名影片《性书大亨》

谁年轻时没反感过被老同志灌输“正确价值观”?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”,相互理解才对。已经销号的草根大V作业本在《小时代3》上映时有过以下一番高论:

大家都是成年人,成年人应该允许别人看自己喜欢的东西,那只是一个电影而已,改变不了谁的人生。如果价值观能被这么个电影改变,这让获奖大片与职业导演们情何以堪?看个电影都要被教育被批评被嘲笑,那人生也太艰难了。

况且,影视作品对受众的影响力在传播学上叫做“传播的效果研究”,经历了非常复杂漫长的过程,但现在基本已经抛弃最初的“皮下注射论”。

4、趣味竞争

一批批高中生老去,一批批高中生补缺,我看到的是一个个鲜活的个体,而不是标签化的“脑残粉”。

相信不少人高中时候都读过郭敬明,有的虽九死而未悔,有的引为人生污点羞于提起。我发现喜欢郭敬明电影的人大多私下观摩,很少会发朋友圈,谨小慎微搞得像怕被捉奸在床一样。

喜欢一件东西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,真的有必要写上一篇火气十足的“致low逼”给朋友圈那些三观不合之人划清界限吗?

美国作家福塞尔写过一本畅销书叫《格调》,它的英文是class,在英语中,这个词既有阶级、阶层和等级的意思,也有格调、品味的含义,作者用class作为书名,一语双关,指通过一个人的品味和格调来判断他或者他所属的社会阶层。

文化领域的阶级斗争无处不存在,用文化趣味来构建身份区隔是人性难以抑制的冲动,要让自己显high必须判定另外一些群体为low,对一部电影非理性的仇恨根源在此。

英国学者雷蒙德威廉斯认为“文化”一词有三个层面的理解:

智力、精神、美学发展的一般过程;

一个群体某个时期特别的生活方式;

为实现某种意义而创造的作品。

文化精英倾向于接受第一个层面的解释,他们认为文化分“等级”,存在一种“伟大传统”,而将文化看做是“一般人的生活方式”则是西方“文化研究”的理论基石。

《小时代》系列电影就像一个宗教内部教主跟教徒一年一度的授经仪式,不能因为其宗教仪式怪诞,就产生类似历史上西方基督教对异教徒的征讨和仇恨。

5、劣币驱良

郭敬明的每部电影排片量总是惊人,这令不少从业者大为诟病。但是,既然是市场经济,哪一部电影不是下足了血本拼命叫卖吆喝?苹果手机每次新品上市,果粉的热情与郭粉有的一拼,可没人说苹果手机搅乱市场。

郭敬明的电影或许有严重质量缺陷,但是对于真爱粉而言,“汝之砒霜,彼之蜜糖”。能够让受众对产品产生宗教般的热情那是一门功夫,尤其在中国商业电影大规模沦为炮灰的产业环境背景下。

商业片最大的评判指标就是票房成绩,当一个票房失败的产品去批判一个成功产品时,多少都有些羡慕嫉妒恨。

高中时也曾对应试教育很反感,但很多年后反思,如果我连应试教育这种固定的游戏规则都玩不转,那么对它的批判只能是自己“无能”的愤怒,电影市场也如此。

美国对于《暮光之城》系列电影也是恶评连连,但是却不像《小时代》、《爵迹》这样在中国骂出如此大的动静,说到底是美国主流商业大片太强大,可以接纳一两个“歪门邪道”。郭敬明电影以健康市场配角的身份抢了主角的光环,如何不遭人嫉恨,所谓“时无英雄,遂使竖子成名”。

对于这个问题,招黑指数和郭敬明齐名的于正最近掏出了心窝子里的话,想必也是郭敬明的心声:“每一个不认识我,只在微博上指责我的所谓‘圈内人’,我想你要做的不是在我的评论里谩骂和诋毁,而是把你手里的戏做好,至少做的比我好,然后淘汰我,让我自动消失,这才是促进整个行业发展的良性循环”。

尽管,比起《小时代》系列上映时的风光无限,《爵迹》多少有点风华不再,《湄公河行动》的逆袭守护住了国产片的尊严,但中国电影还远没有硬朗到让郭敬明“自动消失”。

主编、记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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