蜈蚣

十年终结篇0712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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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

终结篇

07

从山脚下直线爬上山头,对于普通人来说极为困难,但是对于小花这种可以在悬崖甚至反坡上攀爬如飞的人,这种攀登就和玩似的。

十分钟后小花一个人已经远远爬到了前头,我们一行人看着他踏春一样的行径,非常愤慨。

“年轻人就是腰好。”胖子喘着粗气说道,他的体力也大不如以前了,“想当年我在东北倒斗的时候,这样的山一天七上七下,都不带出汗的。”

“胖爷,您之前也在东北混过?”坎肩想帮胖子背东西,被胖子一手推开。

坎肩就问:“那您知道不知道东北的四大舒坦是什么?”

“这谁不知道啊。”胖子道:“他娘的不就是穿大鞋,放响屁,坐牛车,看大戏吗?我告诉你,其他我不知道,放响屁这事,有一次差点把你们东家的小命放没了。但胖爷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贯彻这个革命传统。”

“牛,胖爷果然见多识广。”坎肩拧开一瓶白酒,“我也在东北混过,我和大哥心连心,必须喝一个,来来来来。”

酒很香不知道是什么品种,坎肩把胖子身上的装备接过大半,顺手把酒递给胖子。

“胖爷踏实喝。”

我赞许的地看了坎肩一眼,胖子抿了一口酒,打了个激灵,夸我道:“你比你家三叔厉害,你看你这些个伙计,各个人精似的。坎肩,等进去胖爷给你摸好东西,保证比你家东家的货色还好。”

刚说完其他人立即上前,递烟的递烟,接背包的接背包。

小花在上头打了个呼哨,我们加快了速度,来到山头附近。

从树干之间望出,正值落日,夕阳晚照,整个山谷铺满霞光,照在莽莽山林之上,好像树冠上每片叶子的下面,都有一群金色的萤火虫。硬是有波光粼粼的效果。

—边月亮已经升起,气温下降,满身的臭汗有点发凉。

从这个位置看下去,就能看到一条清晰的轨迹,知道山下那块巨石是如何滚落的,撞到了哪些地方。因为山势隔着一段距离就有巨大的凹陷,显然是巨石翻滚捶击形成的。

“这山谷之中菟丝子长得那么茂盛,会不会因为这里曾经血流成河,土壤里全是蒙古人的尸体。”坎肩问。

“打住。”我说:“他娘的,这几千年前的事情别往今个说,必然有别的原因,我们只要继续在这里探索下去,总能有发现。”

我们所处的坡上都是碎石和沙土,树木不高,胖子向我点头,之前我们在云顶天宫附近的山上都看到过这样的地貌,如果万奴王曾经在这里据守,那么据守的东西应该就在我们脚下的碎石下。

扯出雷管和火药,我离得远远的,胖子发自内心的爱炸山这项运动。

到现在炸药的技术远比之前的先进,小鬼们都很兴奋,就像过年要放鞭炮一样。

我和小花合计了半天,来到一边的林子里,这地方最安全,我就喊:“小心把山头崩下来把你们都埋了。”

“哎呀放心,现在这叫定向爆破,爆炸往地里打,把碎石炸开,直接炸出一个深坑。”胖子道:“胖爷我的技术你们还不了解吗?”

我和小花往林子边缘退,我挠着头还是觉得胖子要出事,小花猛拍我肩膀,我转头一看,立即叫胖子停手。

我们一路后退,不知不觉就退到了一条山体裂缝的边缘,这条裂缝在山岩上,如此突兀,一看就知道成因有异。

08

胖子过来看这条裂缝,裂缝大概两人宽,相当夸张,山岩露出。这种缝隙除了地震不可能形成。

因为形成时间久远,所以裂缝下方的缝隙壁上有很多小的灌木,往下极深,踢了块石子下去,一路撞击缝隙壁能听到很深处还在撞击。

这是一道大山上的伤口,似乎通往山的中心。

顺看缝隙往上走,缝隙越往上越宽,一直往山顶劈去,看来这条缝隙再发展下去,会变成一道一线天一样的地貌。缝隙中鸟粪和泥土形成—块一块的植被区,越宽的地方,植被越大。有碗口粗细的松树长在缝隙内。

再回到发现缝隙的地方,小花小心翼翼的试探缝隙壁上突出的岩石纹路,往下爬去,他速度很快,下到黑暗与光明交接的地方,他打开手电。

“水!”他失望的喊道。我同时也看到水面特有的反射光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,有水说明下面被堵住了,可能是落叶和泥沙混在一起,然后雨水浇灌形成了缝隙里的水池。

不管这里是不是通往地下的一个入口,肯定也无法进入了。

“水是活的还是死的?”胖子间道。

“怎么看?”小花间道。

“你整点头皮屑到水里,看是不是在缓慢的流动。”

“我没有头皮屑。”小花怒道。

“少他妈废话,是人就有头皮屑,又没人会笑话你。”胖子道。

沉默了半晌,小花在下面叫道:“是活水。”

胖子看向我,轻声说:“是活水说明是地下水,这里温泉很发达,到处都是地下水系,我们上次去的那个皇陵是有护城河的,说明之前那个巨大的地下火山口中也有暗河存在,这是个线索。”

我点头,知道他想干嘛,招手让人扛上来一只木桶。桶中是几十尾八须鲶,每条八须鲶的鳃上部有一个GPS定位器。

都是从华强北那些80块批发的电子表上拆下来的,用蜡封好了。吊下裂缝,让小花全部都倒进水里。

“可惜了。”胖子心有不忍,我挺惊讶的,年纪大了,是不是都会心软一些。

胖子就道:“辣椒放蒜头炒了之后放汤,味道肯定好。”

当天就不炸山了,怕裂缝扩大,整体山开裂塌落,小哥还没出来,我就先长眠在此,太亏了。

回到山下砍一些枯树和菟丝子生起火,等着第二天看结果。

胖子想探究这里菟丝子为何如此茂盛,没有什么结果。我一直闭目养神,一日一夜无话,第二天早晨,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打开了电脑,看那些鲶鱼的下落。

出乎我意料的是,所有可以找到的鲶鱼信号,都分布在一个狭长的区域里,像一条蜈蚣一样,趴在我们十几公里外的一个区域里。

GPS只有露天才能被识别,一条狭长的分布,有可能是一条地上河的河滩。

胖子觉得没意思,坚持要在这里炸山,我和小花一合计,不管怎么说,必须去看看。

于是兵分二路,我和小花带看坎肩走到黄昏,来到了GPS信号所在。

翻过山头我以为我会看到一片湖泊或者一条小河。

结果我看到的是一片森林,非常密集的植被,没有任何的水系。

“奇怪。”我看了看IPAD上的信号分布,鲶鱼就在这片森林里,难道,这片林子里,有很多和地下河相通的水洼不成。

日落之前我们走进了这片森林,森林中繁茂的灌木和松树之间的地面上,爬满了菟丝子,犹如一张巨网铺在地上,难以行走,坎肩用刀开路。

我越发觉得奇怪,一直走到深入,枯树越来越多,菟丝子顺着地面爬行铺了厚厚的一层,几乎覆盖了整个林子的地面,而我们也看到了在这些菟丝子包裹中,是一口一口破败的古井,分布在林中爬满藤蔓。

井与井之间不过一丈开外,数量成百上千,犹如一个一个坟头。

09

坎肩看到这壮观的景象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小花看了我一眼,眼神中有很多的意思,这荒郊野外,会有那么多的古井出现在同一个地方,也确实离奇。

“当年蒲鲜万奴的部落在这里隐藏,想必也不会常年躲在地下,在太平日子里,部落里的人在地面活动,确实需要凿井取水。”

“这是凿井取水成瘾吧,这么多井口整块地都挖成麻子了。”我默默的数了我肉眼能看到的井口,不下百来个。

“会不会挖完—口,取水取干净了,再挖下一口?”坎肩问。

“地下水都是连成一片的,又不是猪尿泡。”我来到一处井口,拔出大白狗,砍掉上面的菟丝子,把被菟丝子遮盖的井口露出来,菟丝子都爬到井内很多,井不深,下面全是落叶,已经没有水了。

看了看pad上的GPS信号,那几条鱼就在这块区域,难道落叶之下是水吗?

坎肩找了块砖丢下去,砖扎扎实实落在落叶上。

是实地。

井是普通的石头井,用碎石头一圈一圈围起来的,上面都是青苔,我爬上去想跳下去看看。被小花拦住了。

“你要不要这么拼。”小花皱眉看着我:“你不是来送死的。”

坎肩就点头道:“东家,送死我去,背黑锅你来。”说着就跳了下去。

下面的落叶很深,他一下去就到了脚踝,直接踹开落叶,就看到井底落叶下,很多的坛子。似乎大部分部是破的。

坎肩翻起一个相对完整的丢上来,我一下认了出来,这是泡猴头烧的酒坛,之前在墓穴之中见过不少。

东夏人爱喝这种酒,难道这些井口,都是用来冰镇烧酒的,这里的地下水很多雪山融水,冰凉刺骨。

“讲究。真他妈讲究。”小花看着那些井口,竟然露出了少许羡慕的表情。

“你这个资产阶级大毒瘤。”

“人追求一些小小的幸福,比如说在夏天喝到冰镇的烧酒,并没有错,在这种大山里,没有这样的东西,是很难熬的。”小花闻了闻罐子,还想嗅出一些酒香来。

继续翻上罐子,下面的沙土是干的,这里的井水,早已干涸数百年了。

被菟丝子绊着,一刀一砍,一个一个的井口找过去,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况,一直走到井林的中间,忽然豁然开朗,树冠一下子消失了,原来是一处干涸的河床。

蹲下摸土,河土干了不知道多少年了。对面的林子一样茂密,但是河床中都是碎石和灌木。

四周的黑暗已经压的很低了。空气也越来越凉。

“鲶鱼能在这么干的地方爬吗?”

“当然不能。”我暗骂,心说鲶鱼精还有可能。

“我操,那这几个信号。”坎肩挠头,“这些鲶鱼在哪儿啊,哪儿都没水啊?”

小花摸了摸下巴,忽然道:“不对,难道是这样?”

我看向小花,小花说:“有什么东西把那些鱼都吃了。”

10

什么东西把那些鲶鱼吃了,我心中出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胖子。

心说难道胖子不甘心,趁我们不注意,赶在我们前面把鲶鱼逮回来吃了。阿西吧,如果是这样我一定要掐死这个老不羞的。

想来又不可能,别说找不到这些鲶鱼,GPS信号分布成一条条形,延绵了十几米,胖子不是那个体型的。

“会不会是你说的那种蚰蜒。”小花道。

我点头,也许是,林子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这种虫子是夜行性的,此时如果遇到蚰蜒,后果不堪设想。被吃了之后只能火化蚰蜒的屎放进骨灰坛里,我家里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。

“伯父,这是吴邪的屎灰盒,你们节哀。”

胖子真做的出来这种事情。

这片林子是一处山谷,此时再回山上已经来不及了,我们找了一棵大树爬上去。

树上都是菟丝子,这种植物会爬到树冠上头形成纱帐一样的一层,对宿主伤害很大,但正好给我们做了隐蔽。

月亮开始露出云层,山谷被照得凉亮白,小花喜欢高处,在我上面的树丫上靠着,翻了翻手机,应该是没有信号。他沮丧的抬头从菟丝子帐下看月空。

“你说,他还会不会记得我们?”小花问道。

我知道他是没话找话,这么多年的默契了,其实安静的时候不用说话。

“无所谓他记得不记得,我都不记得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。”以前的日子都历历在目,就是自己的面目模糊不清,这是实话,我的人生太注重身边的人。

“如果他不记得我们,也许会绕开我们。他未必会从进去的地方出来。我们这么多人冒险,连个影子都抓不到。”

“所有人来都有自己的目的。”我道。

小花掰了一块干粮给我,是特制的压缩饼干,小花的东西好吃多了,我嚼了几口,月亮暗淡,天空中开始出现星星。

与此同时,我看到我们身下的树林底部,也开始出现一点一点的荧光。

这些荧光以井口为中心,开始蔓延,数量之多,就好像从那些井口喷涌出一条一条的绿色银河一般。

我端坐起来,果然没错,忽然灵光一闪。

阿西吧,这里的菟丝子长的那么茂密,难道是这些东西不停的上树,将种子不停的带到这些树上。

星空中星星点点,繁星密布,整个山谷也被绿色的荧光布满,其中不少红色的光电,像一只只眼睛。

但是我们一点也无法欣赏奇景。因为这些光电密集的开始往树上攀爬上来。

“火油。”我喊道。

坎肩从背包中翻出喷漆瓶,对着我们的树干下方喷上火油,我翻出打火机,双脚挂住树倒立下去,直接点着。

火油烧起,在树上形成一条小小的屏障,接着咔嚓一声,我挂住的树干就断了,我整个人摔了下去,直摔进这些光点中间。

我毫不犹豫,直接翻起用打火机一照身上,满身的蚰蜒,就见坎肩把喷漆罐丢给我,我把打火机往前一扣,做了一个喷火器。对着自己身上就开始喷火。喷了几下,我在燃起的火光中,我忽然发现不对。

在我面前的黑暗中,大概三米外的树后面,好像站着什么东西。是一个人的形状。

11

“坎肩,八点钟。树后面!”我喝道,一边跺脚用喷火器喷爬上来的蚰蜒,这些蚰蜒都有小龙虾那么大,如果不是以前经历过,我的寒毛都能把自己竖死。不过好在蚰蜒的脚和触须很容易被火烧焦,火扫一遍就全部掉落在地。

要命的是,烧了之后还有一股奇怪的昧道,竟然有些蛋白质的香甜。

这些年鼻子己经役有那么灵光了,医生说,其实我早就闻不到什么昧道,这些味道都是自己凭借视觉生成的感觉。

地下的蚰蜒和树叶的颜色几乎无法分辨,火光下看下去,就觉得满地的树叶在蠕动。无数的毛混杂其中。

坎肩在树上拉出弹弓,皮筋破空声,打在树后的人影身上,身上的稀稀疏疏的小黑毛一下震动,显然是爬满了蚰蜒。

我知道弹弓的威力有多大,但那影子纹丝不动,没有任何的反应。

我一边抽出冲锋衣连帽的松紧带,把打火机绑在喷漆罐前面,一边跺脚,一边反手抽出白狗腿,在手里打了转儿。

瞎子每次教我用刀,都有这个习惯,这是个坏习惯,我还是学会了。

逼近到一米左右,眼前一片漆黑,只有喷火的间隙,我首先看到了一团蚰蜒爬满了树后的人影。

不,或者说这个人形基本就是蚰蜒盘绕组成的。

不是高智商爬行动物,学什么黑飞子,我心说,接着,我就看到蚰蜒爬动的缝隙中,有一只血肉模糊的手。

这只手的手指很长,黑暗中每次火光的间隙,我还是清晰的认出了这个特征。

“我操。”我脑子嗡的一声,大叫了一声:“是小哥!”

“我操!”小花在树冠上立即爆粗,我也顾不了小花,把刀往地上一插,冲到那人影面前,手火并用,一手拨拉,一手直接对着狂喷,把人身上的蚰蜒全部都烧飞。

一具满身伤口的尸体从树上靠着滑了下来,我看到他的衣服,他的手指,他的头发,都和小哥很像。

他已经死了,嘴巴张得巨大,我捏开下颚,尸体还有体温刚死不久,嘴巴里全是蚰蜒,显然是被堵塞气管而死。

不是小哥,身上的肌肉的质量远远不如。

虫子爬满了我的全身,开始往我的鼻孔和嘴巴里爬去,我用手臂蹭开,去看他的手,小花来到我的身边,在我身边插上冷焰火,把虫子熏走。

尸体的手,手指是假的,我用力一扯,尸体手上的假手指就被我撕了下来。

发自内心的恼怒,我扯掉尸体的假发,我认出了这个人。这个人是王盟的手下。

“狗日的。”我对着林子里狂吼。“我操你八辈子祖宗!”骂声在山谷中回荡。

王盟肯定一路跟着我,他让他的手下假扮成闷油瓶想干嘛?恶心我吗?还是想把我引到什么地方去?

如果不是突然蚰蜒出现,在黑喑中,我真的可能上当。

我回身从地上拔出刀,划开自己的手,在小花脚踝上抓了一个血印,蚰蜒开始退开,把血甩在地上,拔起冷焰火。

“你去寻仇吗?”小花冷冷地问我。

我看着他,淡淡道:“他肯定在附近,他的智商肯定活不过今晚,得把他找出来。最后再救他一次。”

12

刚才我上树没多久,这些蚰蜒就涌了出来,应该是这个人偷偷在林中行走引起的。

我回忆蚰蜒出现的顺序,第一个出现蚰蜒的井口,是在东南边,这个人是从那儿走过来的。王盟应该就在那个方向。

手心的伤口特别疼。愈合需要好久,我真的不想现在就用这个方法,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了。

“东家,我需要下去吗?”坎肩在树上问,我道:“你要能自己搞定你就呆树上。”

坎肩跳下来,来到我面前,看着我的手,我给他也弄上,他第一次看到我的血,很兴奋。

“我不洗手了。”他道。

“别扯淡,做不到的事情别在那儿说。”我道。一个人以来,开堂口多少人说着一起走下去,结果连半程都不到。人的保证大多基于一时的感动。

“你们两个到底为什么会闹成这样?”小花从包里掏出他的棍棍,拧成一根长棍,顺手把四周碍眼不走的一些蚰蜒挑走。

这根棍他都可以当筷子用,在他手里做什么都可以。

我知道他在问王盟,我顿了顿,回忆起来有点疲倦:“人想成为什么样的人,和你能成为什么样的人,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情。”

说着我拉紧裤腰带,对两个人点了一下头,三个人开始在林子里加快行进的速度。

因为满地都是菟丝子,照明只有我们的冷焰火,所以即使跑起来速度也不快,跑了一段就发现整个森林里,树上树下,灌木里,全是星星点点的荧光。

似有无数的萤火虫。如果不知道那是什么,觉得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梦幻的地方。

这里也都是落叶松,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阔叶木,树木之间很紧密,两棵树有时候一个人都挤不过去。

菟丝子就在中间形成蜘蛛网一样的群落。

跑了十几分钟,就看到前面的树上有火光和吵闹声,我们靠拢过去,用望远镜看火光,就看到一棵针叶大树上,王盟一行正在用火把逼退爬上来的蚰蜒。

火把已经快熄灭了,他和他的伙计大呼小叫,互相推搡。松针刺的他们屁股疼。所以几欲摔下来。

坎肩想上去,我把他拉住,我的目光从王盟他们的位置,转向后面的林子。我觉得,王盟四周的林子,和我们四周的不太一样。

说不出的感觉,都是松树的样子,但是怎么好像,枝桠的形状很怪,没有树木那种协调感?

我灭掉冷烟火,做了个手势,三个人蹲入灌木中,我死死的用望远镜盯着王盟四周的林子的黑影。看了一会儿,连没有望远镜的小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“那些树影在移动。”他轻声道。

我点头,那边的树影,在一点一点的靠近王盟他们,那些“大树”,正在以肉眼可以察觉的速度聚拢。

我灵光一闪,拿出PAD,看到所有的GPS信号点,全部在王盟那个方向,形状已经变化,变成了一个圈状。

“那些不是树,那些是站起来的巨型蚰蜒。”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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