蜈蚣

民间故事女子怀孕两年不生,跳崖被阿婆所救


明朝年间,仪真县有个万年村,这个村子并不富裕,年轻人都外出谋生了,只有老人和小孩,还有一些没有本事的中年人,他们害怕出去,就只能天天在村子里生活了。

干涸的土地已经种不了庄稼了,水源很少,只够村里的人日常所需,所以即便家家户户有田,也只能空着。

在村里有一户姓苏的人家,他们家有两个孩子,姐姐叫苏兰,弟弟叫苏力,这一家人在村里总是不受人待见,因为他们的父亲苏老汉,在一次去工地干活的时候,摔伤了脑袋,等他醒来的时候,什么都不记得了,每天只能像个小孩一样傻笑。

一家子的生活重担都压在了母亲林氏身上,母亲看着两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,也陷入了苦恼中,女儿才十二岁,弟弟才六岁,弟弟自不必说,姐姐这个年纪,就算出去找活儿干,谁会要她?

林氏不是没有想过将女儿卖去大户人家当丫鬟,可以减轻一点家里的负担,可偏偏,这苏兰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,有时候林氏想,为什么自己的女儿偏偏是个哑巴?她就是个结巴也行呀,至少会说话。

正因为如此,母亲对苏兰的态度也总是冷冷的,相反,对于自己的儿子,她总是有求必应,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他最好的,家里的脏活儿累活儿都是苏兰一个人在干,母亲接了很多缝缝补补的活儿,到头来都塞给年仅十二岁的女儿,让她在完成家里活儿的同时,还要做针线活儿。

这一日,苏兰坐在自家的屋子,手里拿着针,一抬头,就看见窗外奔跑的小伙伴,她是多么羡慕,自从父亲的脑袋受伤之后,她就有干不完的活儿,再也没有出去无忧无虑地玩过了。

“啪!”母亲的手掌重重地拍在苏兰的后脑勺,生气地说道:“让你缝衣服,在看什么呢!这些不绣完,就不能换钱,不能换钱全家人都要挨饿。”

苏兰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她做的最多,可是每次吃饭的时候,母亲总是将大块的肉夹给弟弟,尽管如此,她还是害怕母亲,默默地低头继续拿针缝补衣服和一些鞋垫子了。

好不容易将今天的衣物都缝好,她的眼睛酸酸的,就往窗外眺望,从自己家的窗户看到外面,就能看到后山,她看了一会儿,虽然很远,但是她好像看见后山她经常去砍柴的地方,有个东西一闪一闪的,她不敢确定这是什么,会不会是太阳光太强烈了,他的眼睛又很累,然后看花了?

就在这时,天上的太阳一下子就躲进乌云里,外面都是阴天,好像快要下雨的样子,苏兰又看了一下刚刚那个闪光的地方,想确定一下自己是否看错了,却看见半山腰还是有一道亮光忽闪忽闪的,这次连太阳都没有了,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,好奇心驱使她好想去看看那儿有什么,可母亲肯定不让她去。

算了,不想了,还是乖乖待在家吧,她的肚子“咕噜咕噜”叫起来,她这才想起自己为了赶手上的那批针线活儿,中午就喝了一碗菜汤,连饭都没有吃。

她赶紧去灶头看看有什么好吃的,于是掀开锅盖,锅里竟然有一碗已经上冻的猪蹄,苏兰二话不说,就将那碗猪蹄从锅里端出来,大口大口开始啃,她啃完猪蹄摸摸自己的肚子,满足地喝了一口水。

母亲带着弟弟踏进厨房,嘴里念叨着:“力儿乖,娘亲做了一碗猪蹄给你吃。”等林氏一踏进来,就看见灶头上苏兰啃猪蹄剩下的骨头,锅里的那碗猪蹄已经不见了,而苏兰的嘴里还在嚼着最后一块肉,问道:“你都吃完了,一块都没剩?这可是我做给你弟弟的。”

在一旁的苏力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,边哭边撒娇道:“娘,我的猪蹄,我要吃肉,我要吃肉,坏姐姐,呜呜呜呜呜!”

林氏拿起旁边的一根柴火,重重地打在苏兰身上,说道:“你看看你,就不知道剩点吗?叫你吃,叫你吃!”说着还打了好几下,苏兰的手臂和身体一下子就多了好几道红红的印子。

打完女儿,林氏又去旁边的罐子里拿出剩下的一半生猪蹄,安慰儿子:“来,娘重新给你做,不哭不哭!”她推开苏兰坐到灶台前准备生火,却发现柴火不够了,就只有两根,又转头对苏兰说道:“你把猪蹄吃了,现在去山上砍点柴回来,反正晚上也要做饭,早点回来。”

苏兰说不了话,拿起柴刀背上竹筐就往后山走去,这种事情在家里已经发生很多次了,苏兰早就习惯,她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打的地方,心里默念道:“又是新伤,哎,还好我皮厚。”

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,她终于到了砍柴的地方,猛然想起刚刚在自家窗户上看到的光,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,这里难道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吗?

苏兰的手举起来,往一棵树上不断地砍着,但是心里想的却是刚刚的那一道光,一不留神,柴刀就飞出去,在天空中划出一个圈,然后顺着一个弧线落下,插在一棵树的树干上。

苏兰赶紧往那棵树跑去,结果柴刀插的位置比她的个子还高,她根本就够不到那把柴刀,她在四周找了一圈,在一个犄角旮旯处找到一根木棍,这根木棍估计也是别人砍柴的时候剩下的,她拿着那根木棍,去触碰柴刀,希望将柴刀从树上给挑下来,挑了好久,手都抬酸了,那把柴刀还是稳稳地插在树上,雷打不动。

这要是爬树的话,这棵树的枝干太粗了,苏兰根本就爬不上去,她回头望了一下自己带来的竹筐,想到里面不是有根绳子吗?有了!她赶紧折回,拿出绳子,将绳子的一头往大树的树杈上一扔,绳头就下来了,于是抓着绳子,一点一点往柴刀的方向挪去。

苏兰离柴刀越来越近,刚伸手去拔刀,忽然有一阵刺眼的强光照进她的眼睛,她赶紧用手遮挡这突如其来的强光,双手一松,从树上掉了下来,摔得人仰马翻,本来她就被母亲打得全身酸痛,现在好了,伤上加伤。

苏兰躺在地上,缓了好一会儿,才从地上慢悠悠地爬起来,她用一只手撑在地上,发力的时候,左手好像摸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,她回头一看,一条白蛇正竖着身子,在她的身后“嘶啦嘶啦”地吐着蛇信子,而苏兰的手,则压在白蛇的腹部。

苏兰吓得赶紧将自己的手从白蛇身上移开,然后往反方向移动几步,接着就睁不开眼了,她这才发现,白蛇身上的鳞片一闪一闪的,就像湖面的波光一样。

苏兰想,她在家往这边山头看去的时候,那道发亮的光,应该就是这条白蛇身上的鳞片发出来的。

那条白蛇见苏兰退后了,它就往苏兰的方向挪动了一下,这下子,白蛇和苏兰都到了树荫下,白蛇的鳞片就没有那么刺眼了。

白蛇并没有伤害苏兰,而是想继续往树上爬,只是这白蛇腹部有一块隆起的地方,使得白蛇举步维艰,一直困在地上。

苏兰想,这白蛇的窝大概就在树上,肯定是自己的柴刀忽然飞到树上,吓到了这条蛇而已,但是这蛇的腹部隆起,它是不是怀孕了?于是苏兰对白蛇比划着,意思是说:“你是不是怀孕了?我送你上去吧,快点爬到我的手上,但是你可不能咬我哦!”

苏兰比划完,白蛇似是懂了,往苏兰的方向靠去,只是它的身体才前进一点点,原本竖着的身子却整个倒在了草丛中。

苏兰见了赶紧跑过去,查看一下白蛇,竟然晕过去了,只见白蛇的眼睛紧紧闭起来,无论苏兰怎么用手去戳白蛇,这条白蛇都没有任何反应。

糟了,肯定是这白蛇动了胎气,晕倒了,可是苏兰才十二岁,她也不懂呀!她赶紧跑出这片柴林,想看看山道上有没有经过的人,或许能救这条白蛇,她在山道上等了很久,也没有一个人经过,苏兰只好迈着沉重的步伐又回到白蛇的身边。

苏兰看着晕倒的白蛇,默默地在心里说道:“哎,这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,我就试试,看你运气了。”她屏住呼吸,在白蛇隆起的那块地方一直揉来揉去,揉了一会儿之后,那块肚皮竟然变软了,苏兰明显感觉到肚皮里面有东西在挪来挪去,她想这是小蛇吧!

苏兰啥也不做,就在一旁紧紧地守着白蛇,她看看天空,又看看旁边她要砍的那棵树,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,白蛇终于睁开眼睛,对苏兰眨了几下,与此同时,她的腹部一下子就出来好几条蛇,这几条蛇和它们的母亲一样,全都是白色的皮肤,特别好看,因为还小,那种闪闪的鳞片还没有长出来。

苏兰真是太开心了,可她马上又拍拍自己的脑袋,完了,天都要黑了,柴都没有砍好,这回到家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。

这时的白蛇已经恢复了一点元气,它转身就完树上爬去,整个身体将柴刀的刀柄卷起来,然后将柴刀从高高的树上拔下来,递到苏兰的手中。

苏兰惊喜万分,转头想去砍柴,白蛇往她要砍的那棵树吹了一口气,那棵树就倒了,苏兰只是眨了一下眼睛,倒下的那棵树就自动变成了一根又一根大小差不多,已经砍好的柴火,她只要将柴火放到竹筐中,背回家就好。

这也太神了,苏兰和白蛇在一起的时候,再也不敢眨眼了,她怕自己一眨眼,就会错过很多精彩。

此时的苏兰已经装好柴火,想往身上背,可是被母亲打的伤再加上刚刚从树上摔下来,她的手没有力气,酸得很。

白蛇来到她的面前,又吹了一口气,它的嘴巴里就叼着一条白色的衣服,这件衣服闪闪发光,接着苏兰的耳边就响起了一个声音:“恩人,请将这件衣服披上!”

天哪,这条白蛇还会说话,虽然苏兰不知道白蛇想干嘛,但她还是很听话地将衣服披在身上,苏兰看着这件衣服,怎么有点眼熟,就伸手去摸,可是这件衣服却不见了,此时那条白蛇忽然变成了一条黑蛇。

母蛇继续说道:“多谢恩公救命之恩,你穿的这件衣服是我身上的皮,穿在你们人类的身上会变成(隐)形衣,有保护的作用,你现在再摸摸你的伤口看看。”

苏兰撩起自己的袖子,被母亲打的那些印子都不见了,皮肤干干净净,而不是青一块紫一块,然后她试着去背柴火,一下子就将竹筐背起来了。

“那把你的皮给我了,你不就变成一条黑蛇了吗?”苏兰不停地做手势比划,一转头,那白蛇早就带着它的孩子不见了。

一阵寒风吹来,苏兰一哆嗦,打了一个喷嚏,从睡梦中醒来,原来砍柴的时候太累了,就靠在树下睡着做了一个梦呀!可是这个梦为什么就那么真实呢?

她赶紧起来砍柴,这柴竟和梦中一样,已经在竹筐里躺着了,她撩起袖子,伤口真的好了,于是就去背竹筐,轻轻松松,毫无压力,她曾听老人讲过蛇仙的故事,难道真让她碰上了?

苏兰赶紧下山,回到家,母亲果然拿着棍子在门口等着了,她只好乖乖跪在院子里,任由母亲的木棍在她身上挥舞,打得她差点都喊出声来,打完之后,母亲还让她去给全家做饭。

等家人吃好饭,苏兰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,躺在床上可乐坏了,因为母亲打她的时候一点都不疼,她刚刚的疼痛都是装出来的,她身上肯定有一件(隐)形衣,是白蛇送给她的,就从床上坐起来,双手合十,心里感谢道:“白蛇,太谢谢你了。”

又过了四年,苏兰在这四年里,可没少挨母亲的打,可她都假装自己很痛,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
有一天,苏兰从外面回来,母亲林氏早已将饭菜做好,而且多了鸡鸭鱼肉,苏兰想这些肯定是为弟弟准备的,她只能喝这些肉汤或者吃菜,哪知道母亲却说这一桌子的菜都是为苏兰准备的,今天弟弟不准上桌和姐姐抢。

苏兰可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待遇,事出反常必有妖,她问母亲怎么了?母亲林氏告诉苏兰,她已经十六岁了,自己在县城为她寻了一门亲事,明天就可以嫁过去了。

苏兰本来心情很好,可是母亲这么一讲,她连吃肉的心情都没有了,以她这样的条件,她知道,母亲肯定收了别人很多银子,这和将自己卖了有什么不一样,就用手比划着问:“是什么样的人?是不是一个糟老头子?我是不是做小妾?”

林氏笑着安慰道:“放心吧!是一个公子哥,就比你大两岁,尚未娶妻,和你很配,你嫁过去,就是大房。”

苏兰这才微笑着点点头,拿起筷子开始夹菜,这一顿,是她这么多年吃得最开心最满足的一次。

第二天,媒婆来接亲,林氏嘱咐了几句就送女儿上花轿了,可是她自己却不去,苏兰觉得很奇怪,女儿出嫁,母亲怎么不去呢?还是媒婆在旁边一直催,再不走就会误了吉时,苏兰才匆匆起轿。

当她快到的时候,才看到那户人家原来是镇上的大户人家,门口写着“李府”二字,苏兰这才赶紧将自己的头盖给盖上,原来母亲真的没有骗我。

新郎的家人早就在门口迎接了,谁都出来了,可她就是没有听见新郎的声音,苏兰觉得很奇怪,成亲为什么会没有新郎,可是她人生地不熟,也不敢多问。

等到了大厅,媒婆喊道:“一拜天地!”新郎没有出现,媒婆继续喊道:“二拜高堂!”新郎还是没有出现,“夫妻对拜,送入洞房!”

媒婆都喊完了,新郎还是没有出现,苏兰再也按捺不住好奇,将自己的头盖掀开,却看见一具尸体在前面躺着,难怪母亲昨天忽然对自己那么好,今天的宾客也(寥)寥无几,新郎更是没有出现,原来他躺在前面的桌子上,母亲给自己配的是冥婚,苏兰不敢相信,天下竟有如此狠心的母亲。

她赶紧扔掉手上的盖头,准备逃走,府上的一群男家丁将苏兰抓住,李员外说道:“进了我李家的门,就是我李家的儿媳,休想逃,你们带她去少爷的房间,没有我的吩咐,不准她出门。”

苏兰用手比划着,告诉他们不能这样,李少爷已经死了,她是个活人,她是被母亲所骗,大家只知道她是个哑巴,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在比划什么,就算知道,也不会有人理她。

下人将苏兰拖到一半,躺在桌子上的李家少爷忽然咳嗽了几下,苏兰听见咳嗽声,硬抓住少爷躺着的那张桌子,指了指桌子上的尸体,这时李家少爷的咳嗽更响了,连李员外都听见了,大家都吓了一跳,集体往后退,只有苏兰大着胆子往李家少爷的尸体靠近。

她摸了一下李少爷的脖子,还有跳动,只是喉咙里好像卡着什么,所以一直抬不起头,苏兰将李少爷的身子翻过来,用力拍打,这个时候,忽然从李少爷的嘴巴里蹦出了一粒枣核,李少爷咳嗽了几下,睁开眼,看着一屋子的人,问道:“爹,娘,你们干嘛?这个女的是谁?”

李员外发现自己不是做梦,儿子真的没有死,他又惊又喜,然后对苏兰说道:“你母亲说你这孩子有福气,果然说得没错,你还是我们李家的福星。”他一转头对着儿子,继续说道:“儿子,这是爹给你找的媳妇。”

李少爷一脸嫌弃地说道:“什么?这个不会说话的农家女,是我的媳妇?不行,爹,我要纳妾。”

苏兰对李少爷也没有好感,正合她意,接下来的日子里,李家少爷还是和以前一样,天天出去花天酒地,经常不着家,苏兰虽然没有爱情,可是生活却比以前好了很多,她也很知足了。

成亲不到三个月,苏兰就怀孕了,这下可把公婆都高兴坏了,每天都好吃好喝地伺候着,奇怪的是,这都过去八个月了,苏兰的肚子还是平的,叫大夫来看了一下,说没问题,可能是体质太差,所以看起来比较瘦弱。

又过了两个月,肚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,家人都以为苏兰是吃了大夫开的补药起作用了,肚子才会变大。

都说女子怀胎十月就生,苏兰的肚子都十二个月了,整整一年,天天就挺在那里走来走去,孩子就是不出来,这是个怎么回事。

李府的下人都纷纷在私底下说,少奶奶怀的是不是怪胎,就连李家的二老也觉得蹊跷,他们只听说过早产,哪里有迟产的,不正常,真的不正常。

大夫也请过了,各种方法都试过了,可孩子就是不出来,又过了一年,现在整整两年了,苏兰还是没有生,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李家的少奶奶怀了一个怪胎,两年不生。

苏兰整日也是愁眉苦脸,她天天坐在房间发呆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她怕自己一出门,就会听见那些闲言碎语。

一天早上,她房间的大门忽然被踹开,丈夫穿着一件道袍站在门口,手中握着一把八卦剑,二话不说,就将苏兰拉到院中,苏兰一看院中放了一张桌子,桌子上摆满了祭祀用的贡品,桌子前的地面,用大米铺出了一个图案,这个图案像是一个阵法,丈夫将苏兰的手往阵法里面拽,想用阵法困住苏兰,苏兰虽然不知道丈夫要做什么,可是她怀了两年的孩子,肯定对她不利。

就在进入阵法的那一刻,苏兰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,将丈夫的手甩开,转头的那一刻,他看见丈夫的眼睛闪出两点红光,她觉得此事有蹊跷,家里铁定是不能待了,她要逃走。

为了不引起太多的动静,她赶紧拿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隐藏自己的孕肚,往山上跑去,她要跑得越远越好。

也不知跑了多久,天渐渐黑下来,苏兰一个人要承受两个人的重量,她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,就在半山腰的路上停下脚步,找了一块空地坐着。

夜越来越黑,苏兰的内心也越来越孤寂,她坐在那里想,自己的人生到目前为止,小时候母亲没有给过她好脸色,长大后又被母亲欺骗配了冥婚,幸好当时丈夫是假死,现在自己都怀孕了,却还要被丈夫伤害,他越想越伤心,双手往后一撑,竟然扑空了,还听见几颗石头落下的声音,听回声是个悬崖。

苏兰一气之下就往下面跳,干脆死了算了,她不断往下坠,掉到一半的时候身体开始往上浮起来。

苏兰觉得很奇怪,就睁开眼,发现自己又回到刚刚跳崖的地方,而且这下四周不再是黑漆漆的,有了光,这是怎么回事?

“好好的,干嘛跳崖?”眼前出现了一个阿婆,笑眯眯地说道。

苏兰被一个陌生人一问,哭得更加伤心了,阿婆走过来,将苏兰从地上扶起来,安慰道:“孩子,你的委屈阿婆都明白,也难为你了。”接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,继续说道:“这个是蛇油,只要回去补蛇油,孩子便可顺利降生。”

苏兰不解,用手比划着,问道:“怎么补?喝掉吗?还是做汤的时候当调料?”

阿婆解释道:“只要涂在肚子上就好。”说完就消失不见了。

苏兰在山上又待了几个时辰,天刚亮,她就挺着个大肚子,小心翼翼地下山了,回到家,她看了一下,还好丈夫不在家,她就回房准备睡觉了,睡前,她想起阿婆的嘱咐,就将那瓶蛇油拿出来,一打开瓶子,就闻见了一股腥味,苏兰差点没吐出来,可是她还是坚持将自己的鼻子塞住,往肚子上涂蛇油。

当她涂完蛇油的时候,就感受到小家伙在肚子里不停地踢自己的肚皮,苏兰头一次感受到宝宝有活动的迹象,欣喜若狂,美美地睡去。

一连好几天,苏兰都往自己的肚子上补蛇油,孩子的活动也越来越强烈,苏兰觉得要不了多久,这孩子就要出生了。

说也奇怪,自从她涂了蛇油,丈夫就再也不敢接近她了,上次要拉他进阵法的事情也不再提起。

一天早上,苏兰早上醒来,肚子忽然疼得厉害,这下真的要生了,不知道是不是涂了蛇油的关系,还没去请产婆,孩子一下子就“呱呱”坠地,苏兰生了个儿子,母凭子贵,李府上下都欢呼起来。

丈夫贼头贼脑地走过来,看着苏兰怀里的孩子,问道:“可以让我抱抱儿子吗?”

毕竟是孩子的父亲,苏兰将孩子递过去,没想到丈夫抱起孩子就往外跑,当他刚踏出门槛,天空忽然骤变,那个让苏兰涂蛇油的阿婆突然出现,怒吼道:“蜈蚣精,还不束手就擒?”

原来这个阿婆是后山的山神,她养了一条白蛇,在苏兰十二岁的时候,白蛇因为要产子,就偷偷从阿婆身边离开,恰巧被苏兰所救,它见苏兰被母亲(虐)待,为了报恩,就将自己身上的蛇鳞皮变成(隐)形衣套在苏兰身上。

只是这(隐)形衣有一个弊端,就是穿在人的身上,若对方怀孕了,这(隐)形衣为了保护孩子,不会让孩子降生在这个世上,所以苏兰怀孕了两年还没有生。

想让孩子出生,就要将(隐)形衣拿回来,或者往肚子上涂白蛇的蛇油,白蛇本想将(隐)形衣拿回来,可它到了李府却发现蜈蚣精附身在苏兰的丈夫身上,想随时夺去(隐)形衣杀害苏兰,所以就有了苏兰的丈夫拉着苏兰进阵法的事情发生,其实那是蜈蚣精所为,为的就是想将苏兰身上的(隐)形衣从她身上剥离。

白蛇只好去找山神,只有山神可以将白蛇体内的蛇油取出,可是山神的行踪飘忽不定,两年来白蛇翻遍了山头都没有找到,还好在苏兰跳崖的那一刻,白蛇找到山神,让山神将蛇油交给苏兰。

在肚皮补上蛇油,不仅可以将孩子顺利生下,还能防着蜈蚣精,因为蛇油是蜈蚣精的天敌,只要一闻到蛇油的气味,蜈蚣精就会逃走。

当苏兰生下孩子的那一刻,蜈蚣精就想夺走孩子来威胁苏兰交出(隐)形衣,还好山神阿婆赶到,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。

只见阿婆将手里的拐杖一挥,重重地打在李公子的身上,李公子整个人晕了过去,此时从李公子的脚边爬出了一条巨大的蜈蚣,阿婆将拐杖刺进蜈蚣的心脏,蜈蚣就变成一股烟,消失了。

阿婆抱着孩子,和一条黑蛇走进苏兰的房间,苏兰重新抱回自己的孩子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阿婆一挥手,手上多了一件闪着白光的衣服,她将这衣服披在旁边的黑蛇身上,黑蛇又重新变回了那条闪闪发亮的白蛇。

“这白蛇是我的灵兽,多谢你的帮助,上半辈子的苦你已吃完,下半辈子好好生活吧,好日子在后头呢!”阿婆说道。

“谢谢阿婆,我以后一定多做好事,做一个善良的人。”苏兰的话一说出口,旁边的丫鬟全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,连苏兰也摸了摸自己的喉咙,她竟然能说话了。

苏兰正想感谢阿婆,她一抬头,阿婆早就不见了。

“谢谢阿婆,谢谢阿婆!”苏兰在床上不停地说着,旁边的丫鬟喊道:“老爷,夫人,少奶奶醒了,她,她竟然会说话了。”

苏兰忽然被惊醒,才发现这是自己做的一个梦,这个梦肯定是对她善良的嘉奖,她相信这个梦是真的,因为她不仅能说话了,而且她叫丫鬟掐她的时候,也能感受到疼痛,之前可是一点都不痛的。

苏兰继续问道:“我是不是怀孕了两年都不生?”

一旁的丫鬟都在那里笑道:“少奶奶,你是不是生孩子生糊涂了,哪有人怀胎两年还不生的,那不成怪物了,你怀胎十月就生了,只是有点难产,所以晕过去了,产婆说你没事了,快和我们说说你在梦里都梦见什么了?我没想到你生个孩子竟然能说话了,真是太好了。”

苏兰低头道:“没什么,没什么。”

这个梦到底是真是假,现在苏兰也不确定了,她能确定的是,从今往后,无论贫穷还是富贵,一定要做个善良的人。

声明:本故事旨在传承民间艺术,劝人从善,弘扬传统美德,与封建迷信无关,谢谢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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